《苹果酒屋规则》——解读外界与内心的世界
一开始,导演拉斯.哈而斯特龙就通过剧情告诉我们:这是一个好看的故事。故事的开始,讲美国一个孤儿院新来了一个弃婴,老医生给他起了个名字,叫荷马,和另一位伟大的诗人同名。一对年青夫妇想收养刚出生的小荷马,但是发现小荷马不哭也不闹,担心他是个哑巴或者天生有智障,遂转收养了其他人。荷马第二次被收养时倒是经常哭也经常闹,但却是因为被收养者虐待,于是老医生又把他带了回来。从此,荷马就在孤儿院里长大,直到二十岁后。
年青的荷马这样的出场倒是有趣的很,但是却让人知道导演是一个擅长做秀者——小荷马就不能是一个普通的没被收养的孤儿吗?从这个开头你可以断定,导演喜欢曲折的情节,因此这个故事注定不会沉闷,这一判断在后面发展的故事中得到了验证。果不其然。
在老医生的关怀下,荷马成长起来,跟老医生学会了妇科医术,而且从老医生的言谈中可以判断,荷马很聪明,而且妇科医术相当高明。同时,荷马还在知识渊博的老医生的教授下,学会了很多知识。
老医生希望荷马能继承他的事业,但是从小在孤儿院的荷马,心里却对外面的世界有着企盼。此时,荷马已经成为孤儿院里的兄长,老医生的左膀右臂,照顾着一大群孤儿。除了继承了老医生的医术外,电影还通过一些情节表现出荷马的其他性格,如善解人意、懂事、不乏的幽莫感。
另一个很想被收养的小孤儿在别人收养其他人时,很伤心地说:我希望能被他们收养。
荷马说:你是最优秀的。
小孤儿说:那么为什么他们不收养我?
荷马说:他们还不够优秀。
看到这,我只有一个小问题:聪明如荷马者为什么没被收养?英俊如荷马者为什么不被另一个家庭所垂青?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一对年青夫妇到了孤儿院堕胎认识了荷马,他们年龄和荷马相差无几。在此触动下,荷马不顾老医生劝阻,搭他们的车离开了孤儿院,并在年青夫妇家的苹果园中作一名雇工,采摘苹果,以此开始了新生活。
离开孤儿院的路上,荷马告诉了年青夫妇,他从来没有离开缅因州,没有见过海,没有见过龙虾。一副刚开世的亚当的架式。不过,这个“亚当”对于人情世故并没有多大的惊奇,总是处变不惊。好不令人钦佩。
故事发展至此,开始从两个角度展开叙述:一方面是荷马的新生活。荷马在一群黑人雇工中学习采摘苹果,很快就暂露了他聪明的学习能力。另一方面是孤儿院的董事局想找个人来继承老医生的事业,老医生则努力让荷马来接替工作。为此,老医生制作了一套荷马的学习履历表和工作经验表,以此博得董事局的认可。
两根线索在老医生与荷马的书信中不断穿梭,情节得以舒展。年青夫妇中男的远征打仗,女人留在家中,在长期的交往中,荷马与女人产生了情欲关系。两人都难以自拔。
最后,老医生死去。远征打仗的男人下半身瘫痪,回到了家中。荷马离开了苹果园,回到孤儿院,肩负起老医生的责任。
这个故事在我有限的文笔中并不觉得有趣,但是在导演拉斯的魔幻手法下,故事的苹果园可以比拟《云中漫步》中的葡萄园,绿叶成荫,红苹果点缀其中,漫山遍野让人心旷神驰。故事中的风光也是如同浓重的油墨画,很有怀旧的写实风味。如果你看过《看得见风景的窗口》这部经典片,你一定会对片中的风景有相当深刻的印象,而本片的风景一样这么出色。除了风光好之外故事中的故事、情节中的细节也不乏可圈可点之处。象孤儿院中的一大群小孤儿,有暗暗喜欢荷马的少女,有身体孱弱者,有类似荷马者,个个演得神似形现,而且各有专门的表现细节来雕琢这部影片。
即使在荷马走上社会人生,导演还让荷马旁边有限的几个人上演了人生的浓缩版。苹果雇工中,包工头与女儿发生了不伦之欲,并怀孕了。雇工间还展示了一次争权的挑衅行为,最终在包工头的武力下很快摆平。这些情节让荷马得以在优美的风光背景中更深刻地了解了社会与人生。
对于这本片本人最认可的是本片的风光,如果看厌了城市剧的话,《苹果酒屋规则》的怀旧风情能让人心清神凉。另外,就是导演的选材。荷马在悉心照料下成长起来,并学会了许多知识,但是人们总有更多的追求,内心世界潜意识里还有更有多尝试的心愿,为此,荷马放弃了旧有的安定生活,踏上人生的选择之道。哪怕做的是摘苹果的简单工作,荷马也感觉到尝试是有意义的。这应该是导演想表达的主题——在那个苹果园中,有偷情、有乱伦、有争执,还有短暂的友情。人生中总是被分割成两部分的,一部分是外界,另一部分是内心。人生就是协调这两个部分的感情偏差,调和到平衡状态,而非失态。
我喜欢这个主题,是因为我相信每个人都能经常体会到人生这两部分的交战——从小在孤儿院中长大的荷马是一个特殊的人物,这一点无论是他的生活环境还是他的阅历,都显示了他的特殊性,但他被赋予这样一个任务,成为我们的象征,在外界与内心的意愿之间寻找生活的方式。但我不喜欢导演的叙事手法,荷马从出生下来的际遇就太特殊,特殊过了头,甚至在苹果园雇工总工才5个人当中,也能发生乱伦的事件。这样一来,增强了可视性的同时,故事变得不再纯粹。而这本来是一个纯粹的故事,本来可以成为一次纯粹的心灵交流。
本片一共获得奥斯卡最佳电影、最佳导演、最佳男配角等七项提名,但最终只捧得了最佳原著剧本和最佳男配角奖。他原本可以获得更多